囡囡笑了笑，“你想像我一样吗？”

陆时秋摆手，“留下他们吧。正好这事跟他们有关。”

孙先生觉得事情好像出乎他的预料，刚要冲女儿使眼色。

孙姑娘迈着步子上前，停在陆时秋一米开外的地方，视线却落到囡囡上。

陆时秋把答卷放到一边，问她，“识字到什么程度了？”

孙先生示意孙娘子去端茶倒水，她手在围裙上了，很快出去了。

到了第一人家，这家主居然是个教书先生，家里也开着私塾。

孙姑娘回，抿了抿嘴，回答，“是我。”

进了堂屋，陆时秋一眼便看到孙家两个长辈，孙老和孙婆子，以及孙先生的一儿一女。

打小他闺女就掐尖要强，不喜欢听他们说什么女子不如男。那天他带儿子去

孙姑娘眼底有一瞬间惊愕，却又带了点欣喜，抿了抿嘴，颤声问，“我可……可以吗？”

孙娘子奉茶过来，请两人喝茶，想把两个孩子带下去。

轿子。不过他的轿子前面是府里的下人抬的。毕竟他不是衙门里的人，不好让衙役抬他。

孙姑娘一回看到年纪这么小的官员，有些愣住了。

【你怎么知她们有家长？考试那么多人，你又不可能全注意到。】

“行吧，赶紧走吧。”

孙姑娘绞着手指，抬看人的时候，眼睛亮得惊人，“学过四书，五经只学过一点点。”

就这么招摇过市，陆时秋都不敢掀帘子，只能坐在轿子里跟四乙唠嗑。

陆时秋开了口，“要实话实说。”

孙先生关上房门，隔绝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们。

陆时秋被它噎住。

孙老和孙婆子一看就是乡下人，脸上有着常年劳作留下的的艰辛。

孙姑娘下意识看向她爹。

囡囡给他介绍陆时秋，“我这是我爹。”

倒是孙先生的一双儿女看起来很乖巧。女儿看起来十二出，儿子要小一点。

孙姑娘尚且来不及答话，孙先生已经反应过来了，原来陆先生没有看中他儿子，而是看中了他女儿。

两个轿子一前一后，前面还有下人帮忙开路。

孙先生喜不自胜，那天他带着孩子去参加，挤得人山人海，本不知哪位才是陆先生，这会见到本人，便猜到他的来意。

到底是读书人，没有被这场面吓到，反而热情招呼他们进屋。

陆时秋接话，“当然可以。只要你拜我为师。”

陆时秋把那份答卷拿出来，“这是你的吧？”

孙先生眼底过一丝惊喜，搓了搓手，有些激动，“陆先生的意思是？”

陆时秋和囡囡一前一后走进院子。

两个孩子齐齐看着囡囡，似乎没想到她年纪这么小，居然就当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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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一次看到女官，没想到官服穿在这人上这么带劲。如果她有一天也能穿上这衣服，以后谁敢说她不如男。

得知县令大人来了，主跑出来迎接。

众人皆是一愣，孙先生摸不着脑，但还是示意女儿上前。

尤其是孙姑娘，那眼神不错眼盯着囡囡的衣服瞧。

“这孩子心眼就是多。我觉得她这次纯粹就是多想了。那三家姑娘的家人要是不乐意，为什么要送女儿来考试呢。”

陆时秋冲那姑娘招手。